锌钇鸟笼架

主博基本不用了
东西丢子博
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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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兢业业的懒人
一肚子不合时宜

taste异味(米+英中心小片段,非cp向,架空)

翻出不知道是初中还是高一写的小片段,架空,眉毛初次遇见长大的阿米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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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亚瑟·柯克兰小步跑出别墅区时,一直淅淅沥沥的细雨停了下来。贴身的衬衫沾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阴凄凄地渗入皮肤的感觉却不令人讨厌。
或者说很怀念。
S市这几日连续多雨,将持续近两个月的高温强拉了下来。所以尽管这个小城不临近海洋空气中也没有那种若有若无的咸腥味,尽管天蓝了点云少了点太阳烈了不是一点点,但这温度这湿度都给人一种无以言表的熟悉感。就像他很久没回的老家一样——他在那隔了半个地球的岛国上待过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及现有生命的一半,虽然这并不妨碍他去想恋那些灰霾样的雾气和可爱诱人的饭后甜点。
这使他的情绪不禁又好了些,再差点儿就能吹段口哨或哼支小曲消遣消遣。就连一向阴沉的湖绿色眼眸似乎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阳光。
亚瑟的好心情是从早餐时间开始的。借住的表妹梅格在端上双人份枫糖浇松饼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至少在当时和现在都还算是个好消息——以至于他都忘记去指责枫糖过于浅的色泽。
阿尔下午到达S市,他说他考取了本市的重点。
我也是。
梅格坐下时小声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声音实在太轻。她相信对方没有听见,因为亚瑟马上开始询问阿尔佛雷德所乘的航班和抵达时间。她简洁地回答了,却没能忍住用叉子泄愤般地把松饼捣烂。这种不够淑女的行为很快招来了对方有礼的批评,她把头压得不能再低。
而亚瑟已经在回忆他可爱的小阿尔那圆滚滚肉乎乎的脸蛋儿,那肥嫩多汁的样子让他想到前几日同校的王耀在市口叫卖的大号灌汤包。
他承认自己对可爱的小鬼们没有抵抗力,但他完全猜不到17岁的阿尔会是一个怎样的少年。他稍稍回想了下周围那个年龄段的孩子们,上学的不上学的实践能力超群的啥都不会的乐观开朗的阴郁自卑的成天泡妞的招呼都不敢打的……以及跟在自己身后办事跑腿乐意与否没人管的混小子们,然后悲哀地发现几乎没谁能让他留意重视。
这是个麻烦套麻烦的年纪,对谁都一样。即便是绅士如他也未能免俗。纠上一帮人到处踢馆踹老窝的经历仿佛就在昨天,刻入骨子里的不良作风即使到现在也难以根除。像是同兄弟吵架斗殴离家出走之类的就更无需多提,他啥蠢事没干过啊还好意思腹诽别人……啧咋想起这些见鬼事儿来了。
但是阿尔是不同的。
没有任何理论依据,亚瑟·柯克兰同志如是坚信着。毕竟当年默默无闻的小丫头现在也出落成了漂亮乖巧又聪慧的大姑娘,她那位本来就讨人喜欢的胞弟又能差到哪去呢。
亚瑟一路上想的就尽是这些没意义的东西,颤悠颤悠地在他脑海里打转了很久,然后噗嗤一声开始漏气。也罢,不切实际的幻想总会被现实戳破,即使没人去戳它也会因为受不了高压而自行爆破。于是亚瑟就成了这气球。充当针的角色的家伙早搭了一班飞机,现在正无所事事地在机场正对入口的M记里打发时间。当他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胃填到三分饱后,把自己挎包里塞满了蓝蓝路牌憨八嘎后,结了帐后,满意的转身后,然后,隔着既干净又漂亮还带着点小装饰的玻璃看到了他粗眉毛的表兄——已经不需要我们赘述他是如何认出对方的了不是吗。
而这边亚瑟的幻想烂掉了,他心目中善解人意乐于助人真诚友好到能和一切优良词汇挂钩,会张开双臂大喊“亚瑟抱抱”的可爱形象只维持到他进入机场前。Well,考虑到亚瑟过人的脑补修正能力,或许还苟延残喘了不长的一会儿时间。(至于幼年的小阿尔弗雷德是否真的如上文所说的那样热情地索过抱,就不属于我们的讨论范围咯。)
真相总是残酷的,叼着汉堡满脸肥油的金毛眼镜狠狠地刺激到了亚瑟,在给了他重磅一击后——理所当然是情感上的一击——还在不断地折磨着他那越发纤细的神经。
金毛犬没擦干净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他浅绿底的衬衫上,同样糊塌的口中冒出了他的名字,亚瑟有留意到他另一只手上捏着的半个汉堡。
这样的场景着实有些吓人,他卡了半天才模糊地意识到对方的身份。
他们上次见面不过是五六年前,约两千多天的时间几乎把阿尔换了个人。亚瑟死活不愿相信眼前的蠢胖少年会是自己那水灵灵的表弟,虽然事实上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他的语言能力似乎已经丧失了,只能模糊地发出几个断续的音节,又马上被对方的声音盖过。
这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完全不亚于两年前贝莎的事……哦天,见鬼的别提,纵使是他也受不了这么严重的双重摧残。
可是眼前的人还在用乱喷汉堡末的嘴提醒着他的身份。自从亚瑟被一声高分贝的呼喊吓到,下意识地甩出了一个“谁”字,我们令人尊敬的阿尔弗雷德·真世界英雄·超级无敌·F·来S市后定能大有所作为·以及一大堆声音污染·琼斯先生就开始了他长篇大论的自我介绍,没有间断且到现在都还未结束。
亚瑟不记得他的开头也没去细听内容,大脑里只剩反复回响的轰轰崩塌声和阿尔一再强调的“Hero可是hero啊就算是亚瑟也不能不记得hero的名字哟~!”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翻起白眼露出那一片鱼肚,就像平时无数次遇到弗朗西斯和令人讨厌的事时他所做的一样。
Damn it,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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